满阶红叶暮

不要连赞!!!
骂我的一律进黑,不愿多说。

第三章 生病

  苏亦安这次病的挺厉害的,从晚上晕倒在顾翰烷怀里,睡了整整十二个时辰,顾翰烷连夜把隋玉从医馆揪了出来。

  隋玉一路从医馆骂到侯府,给苏亦安诊脉说:“这娃娃底子就不好,身体和个小弱鸡似的,被风吹了一天不生病才怪,又是换季,病一病是自然的,他脾胃也不太好,只能慢慢养,脾胃尚可养,可这小弱鸡的身体我就治不好了,娘胎里带的治不好,只能小心护着。”

  顾翰烷有些着急说:“自家孩子自然当心护着,但都晕这么久了,怎么还不醒。”

  “不发热了自然就醒了,一个捡的娃娃,你还宝贝的不行,还有这孩子你就别想着让他练武了,他身体受不住,护身功夫是可以的,舞刀弄枪这些就不行了,这孩子身子骨真不行。”

  顾翰烷打断他的话:“治不好?这孩子之前还说让我教他武功呢,”

  隋玉走出门摆摆手道:“若你想要这孩子活不久的话,大可不必听我的话。”

  苏亦安隐隐约约听到了隋玉说的话,武不能练,身体又不好,拖累顾翰烷是必然的,顾翰烷没有他以前从不担心侯府会出什么事,自从有了苏亦安,每日都想着念着,苏亦安这些都知道。

  顾翰烷坐在苏亦安床边说:“听见了就别自己在胡思乱想,起来喝药。”

  苏亦安慢慢悠悠的靠在顾翰烷怀里听他说:“想帮我又不只有武功,想在朝堂中有一席之地,要学会周全,有文才有武,文臣未尝不可,可朝堂之上,算计暗算,明争暗斗,波诡云谲,我只希望你啊,能好好长大,便是最好的报答我。”

  苏亦安身体还很虚弱,说话声音也小的可怜:“哥哥,真好,哥哥的昨日去皇宫可是遇到难处了?”

  顾翰烷皱眉:“不算大事,你好好养病,过几天就立冬了,集市上会有烟花,等你养好我就带你去。”

苏亦安蹭了蹭顾翰烷的手臂说:“哥哥,谢谢你。”

  “小傻子。”顾翰烷刮了刮苏亦安的鼻子宠溺的笑道。

 

 

 

  自从顾翰烷那日从皇宫回来,便再也没去过皇宫,一是现在宋易看见他就气,二是安太傅那虚假嘴脸顾翰烷懒得理,顾翰烷实在不喜朝堂中的争斗,能躲便躲着,在府中陪陪小亦安写写字,读读书未尝不可,这闲散怠惰的时光自然也是过一天少一天里。

  顾翰烷每日躺在亭子里的榻上吹箫,苏亦安抱着书在旁边,背挺得笔直,累了就往顾翰烷那里看,顾翰烷喜穿青绿色的收袖长袍,骨节分明的手在白玉的箫来回按,怎么看顾翰烷也不像上战场杀敌的侯爷,倒像是那个府中养出来的贵公子。

  顾翰烷过来时苏亦安还在发呆,顾翰烷拿箫敲了敲苏亦安的头说:“不好好看书,发什么呆。”

  苏亦安挠了挠脑袋说:“只是,看哥哥吹箫好看,反而不像征战沙场的侯爷。”

  顾翰烷挑眉笑道:“那我像什么?像那个府中出来的纨绔子弟?”

  “啊?哥哥我没这么想。”苏亦安低下头揪着顾翰烷的衣服说。

  顾翰烷捏了捏苏亦安的脸:“小傻子啊,你怎么傻的这么可爱。”接着背过身去说:“老头再世时也这么说过我,如今他也走了6年了。”

  顾老侯爷走时顾翰烷还是个半大的孩子,独自一人撑起了整个侯府,在朝堂中摸爬滚打了这么久,才有了如今的地位,那个老侯爷口中不学无术的孩子如今也是出类拔萃了,顾翰烷看着天,思念至深。

  苏亦安拉起顾翰烷的手:“哥哥,你还有我,我没有亲人了,是哥哥救我于水火,哥哥哪怕有一天丢下我,我也不走。”

  顾翰烷回握住小孩的手,笑出了声:“小傻子啊,说你傻还真不是盖的。”

 

 


  苏亦安晚上睡下,燕镇远翻墙推开了顾翰烷的门,顾翰烷端着酒杯撇了破门而入的燕镇远一眼道:“怎么?堂堂大将军半夜竟然夜袭侯府。”

  燕镇远把顾翰烷手中的酒杯夺过来说:“怎么回事?如今朝堂乱成一锅粥了,你倒是闲上了。”

  “诗成斩将奇难敌,酒熟封侯快未如……皇上因我杀了安淮的儿子就罚我跪在御书房门外,我又没做错,他那儿子私下里烂事一大堆,垒砌起来比那长安城的城墙都高,皇上护着安淮,无非就是安淮背后势力浩大,加之晋王与安淮交好,是个不容小觑的人物,我不上朝,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,我啊是想看看安淮那个老东西能闹出什么花儿来。”顾翰烷拉着燕镇远坐下,给他倒了杯酒。

  燕镇远正色道:“晋王府如今一点风声探不到,安淮那里也是口风紧的很,你不担心?你前些日子派紫煞杀了安庆,不单单是因为他恶贯满盈吧?”

  顾翰烷拍上燕镇远的肩膀说:“呦,镇远什么时候这么聪明了。”顾翰烷喝了口酒接着说道:“葡萄美酒夜光杯,镇远尝尝?”

  燕镇远拍开他的手说:“正经点儿。”

  顾翰烷撇撇嘴道:“君不知我之心啊,安庆的死截断了安淮与宋国边塞西域的联系,安庆一死,安淮的计划便没有了主心骨,安庆所在的南平是西域运输火药弹药的转折点,安淮怂恿晋王谋反,有兵无火药,他所想就办不成,皇上被哪些不知好歹的大臣们耍的团团转,你作为旁观者还看不清楚?”顾翰烷捏碎了手中的杯子接着说道:“杀了安庆,只不过是我的第一步,我现在避嫌,摆明了我欲以安淮为敌,皇上信任安淮,现在说安淮不怀好意,皇上也不会信。”

  燕镇远深深的看了顾翰烷一眼说:“那你……”顾翰烷摆摆手打断了燕镇远说的话:“每一步都走在我的计划上,鱼死网破,我就算搭上我的命,也要还大宋百姓一个安宁。”

 

 

  燕镇远走后,月下独酌,夜晚黑的空洞,顾翰烷的房顶上翻下穿着夜行衣的男孩,跪到顾翰烷面前说:“主人,截下的那批货确实是送往南平中安淮府上的,可送东西的人都是安淮养的阴阳士,被俘之后全部服毒自尽。”

  顾翰烷揉揉眼睛叹了一声:“紫煞,务必将那批火药安全送到长安,火药没到他手里,他定还有别的法子,这才是刚刚开始……”

  路到尽头尚有一丝生机,临近白天的黑夜总是蠢蠢欲动。

评论(3)

热度(124)

  1. 共10人收藏了此文字
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